裴恩再次确认道:“这三番五次攻打叙拉古城邦的敌国城邦是谁在统治?”
“这个我倒不是太清楚,但听闻早些年迈老者讲到,说是什么迪厄...”阿媃挠着头一时说不出来。
他不说,裴恩却已经心知肚明了。原来早在中世纪前迪厄多内就多次抓捕混血人种来充实自己的城邦,来满足自己的一丝私欲。想到这里不知怎么,心脏霎时开始作痛。
看着额头溢汗的裴恩,阿媃上半身缓缓挪到他身旁。单手擦试着汗珠,扶着他轻道:“你怎么了?”
裴恩未讲话,他伸手示意无事。
阿媃顺势便瞥见他手臂上露出大片烧灼留下来的丑陋疤痕,忍不住问道:“你这手臂的伤是怎么烧的?”
裴恩连忙收袖掩盖住:“抱歉吓到你了。”他停顿了一下又开口道:“见怪不怪了,这疤痕多了,反而觉得很普通了。”
阿媃疑道:“不就仅这一处吗?”
裴恩笑吟吟望着满脸好奇的阿媃,随即便撸起衣袖。月光映在手臂之上,白稚的肌肤尽是些清晰可见的恶劣疤痕,什么伤都有。何况就这一只手臂,要是褪去衣衫,不得被吓死。
阿媃不可思议道:“那你这...身上都是伤疤?”
裴恩翘起两只脚,指道:“这两条腿可光溜的很。”他又开怀一笑:“我还在想,他们处罚我的时候为什么不留在腿上,非要在身子骨上。”
阿媃疑惑道:“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裴恩应道:“我儿时的记忆都不知道了,只知道我后因城邦摧毁流落到异国他乡。和他一同被邪教组织所扣留,并且和他一同长大成人...”
……
说完,他低头揉了揉诺尔的发丝,继续道:“在那地界根本就是炼狱般的折磨,好不容易能走出来被教士安排做所需之事,谁知是被安插到一个城邦暗狱里面当低等奴隶。”
讲完他不禁笑了一声,这一声笑很是牵强。勉强他似如草芥般的人生及性命,自己的命运永远是兜兜转转,一片漆黑没有光明。
转过头望去阿媃,见他倚在船板上深深的睡去,裴恩浅笑将头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