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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借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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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换顺序其实是森先生为了自己啦,小矮子也意识到了不是吗?毕竟当时无论怎么说,森先生活着,相对而言造成的伤亡才会最小。”太宰治摊手,自觉的替森鸥外找补,也承认也有他参与的成分,即使是中原中也紧跟着话音进来也没有掩盖或者为自己留后路的打算,能说尽说,挖开了那些曾经选择心照不宣含糊带过的矛盾。那种调侃意味十足的腔调,像是在团体谈笑风生时最受瞩目的核心,幽默搞怪,将平平无奇的琐事讲得津津有味,将足以刺进人心血淋淋的真相讲得轻快无比。太宰治甚至还在为中原中也的解脱,欢呼于中原中也不再与限制他发挥人有交集。

“只有这样,只要这样的话,小矮子就能得到更大的成长,而不是束手束脚。森先生可是亲口这么说的,嗯嗯,现在看来确实是呢。以前还是咩咩叫的羊,现在已经是能咬人的狗了。虽然还是一样的吵。”两手一拍,为闲谈画下终止符,太宰治背手站直,那些歪七扭八为了渲染气氛和复刻场景而胡乱挥舞的手脚尽数服帖,连嘴角都不再上弯,沙色风衣也温顺的垂下。那样和森鸥外,他不会承认的师父,一模一样的姿态,空洞的表情,跨过十几年的时间站在这里。

八面不动,波澜不惊,对于暴力的负面代价视而不见,那个曾经即使怎么看都无药可救但还有些真实情绪的孩子,最终站在了这里。用这种方式残忍的宣告自己的出师,残忍的斩断过去,残忍的对混乱不堪的往事尽数的清算。

于是森鸥外不得不感叹:“你也成长了,太宰治。”其他一概不予置评。

爱丽丝出现,没有别扭没有吵闹,静静的从她的林太郎身后走出。

因为中原中也的出现,封死了最后的退路。沉静如水踏进门,沉默的听完所有,包括对于他的蔑称和激将。昏暗的灯光将他的脸划得支离破碎,肩上的黑色大衣不见踪影。

“其实从一开始,在宣誓的那一刻,干部与首领的理念就完全不同,偷换概念以维持手下最强王牌的忠诚……您真的相当辛苦呢。”自动侧身,后退几步示意主动退出争锋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抱着怀里被层层叠叠遮掩的东西,以彻底局外人的角度,投下最后的石子。他只是低头认真的在擦手,手上凝固的血被一点点的尽数用布料擦净,作为看客,作为听完故事的听众,对在他眼里转瞬即逝的事不带有任何惋惜的评价,同时为他没头没尾话好心的做补充:“一个重视的组织,里面是谁无所谓,只要机构足够强,可以运转,填进去的成分是什么都无所谓。另一位……呵”“陀思妥耶夫斯基”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也许更在乎被投进绞肉机的姓名吧。连需要留存的对象都没有搞清楚,还要倾尽一切以身为剑为盾,真是可怜呢。啊太宰先生,我记得您的朋友做过记录,关于战争的死亡具体名单。”

太宰治发出意味不明的嗤笑, “小矮子不适合政府的勾心斗角。连织田作的事都能挖出来,我现在已经在想到底有没有你不知道的事了。”这种连脑子都不用动的坑闭着眼都知道要拒绝,都快崩他脸上的算计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挖苦。心照不宣的掠过,另一位不会深究,太宰治嘴巴开开合合轻易就能带歪话题。

而中原中也,他的目光则仅仅是朝那边一落,确认什么之后又转回到森鸥外身上。

直到走进,森鸥外才发现中原中也身上带伤。万分的担忧所以如此风尘仆仆的赶回,衣服也只是模糊看还算完好,而帽子,在经历诸多后,竟然还完整的扣在它主人的头上,可以被拿着再度用来行礼问安。

一个老旧的但是被精心保养的帽子。那是中原中也刻进灵魂的忠诚,为捍卫自己守护之物的至死不渝,即使失去意识被操纵,已经化为本能的东西不会为此消减分毫。

“Boss。”中原中也依旧如此称呼森鸥外。

同样称呼,不同的时间。森鸥外在心里感慨良多。

中原中也从来不是能言善辩之辈,很多时候都是少说多做服从命令不提出任何异议,可以说是太宰治的反面也不为过。只是如此简单的称呼,森鸥外却仿佛又回到了那天,看到了还穿着夹克衫的中原中也。森鸥外看到中原中也在听完他发自肺腑的话语后,摘下缝着“兰堂”的帽子,在他面前单膝跪地,交付自己的剑,自己的名誉,自己的生命,将一切献给了港口黑手党。

中原中也是如此的坚信他的首领可以做到,纵然牺牲不可避免,但是至少,至少还有大多数都幸存者,那些会对他认真问好的部下,下一次还可以见面。但是现在的中原中也感觉的场景却要往前拖一下时间,就是“羊”全被绑起来的时候,他要做为首领做出选择。

可是,中原中也根本不适合做首领。是的,青花鱼损是肯定的,不遗余力的去打压贬低他接触的一切人和物,但是,但是唯有他不适合做首领这一点是无法否认的。所以中原中也从不会因为这样的牺牲而对首领有不满,以小换大,至少大部分还是活下去了,而不是全军覆没,首领他是如此的爱着港口黑手党。

只是不爱人而已,同伴什么的,只要需要的话,只要需要的话,是不是全部死去都不要紧……反正还有新的……

中原中也问不出口,他又看到了十六岁那年无数次梦见的旗会,沙发,灯光,牌桌,拿到的身份,几人兴奋的笑脸和死亡的惨状。那时,察觉到问题的那时,为此找的借口付出的信任,全都化为此时的地狱,粘稠的从他的袖子里滴下。

难以呼吸。血,全都是血。每一滴都有他的罪责。

“魏尔伦先生还在五角大楼工作,也是因为中原中也先生。这样看来森鸥外先生的还真是获益颇多,真——令人羡慕。”变色的镜片未摘,在原本瞳色的叠加下更为深沉的紫色终于从阴影中抬起,中原中也如此踟蹰的时刻点名真正的罪魁祸首。那是目的达成的笑意,轻松而愉快,没有被周围的环境影响分毫。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该由你自己选择结束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心道,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这句话,这太残忍了。

何等的冷酷无情,那个“魔人”真的认清“自己”的真面目了吗?太宰治轻叹,选择性遗忘自己也没有感觉的事实,放任中原中也和森鸥外做最后的交流。就算脑子里全是肌肉的蛞蝓,已经是这种程度,要是再不开窍就只能再去冰天雪地里找“魔人”赔偿宠物精神损失费了。

随意踢开挡路的尸体,几下碰撞推挤的刚好撞到“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脚。

“陀思妥耶夫斯基”投来疑惑的目光。

看着对方突然沾上污迹的裤脚,披星戴月为计划奔波的太宰治突然感到心情大好。果然情绪这种东西还是发泄出来最好,不能欺负小矮子耽误正事,换个人也不错,“魔人”这几天连邮件都不回了,该不是猝死在哪了吧。

“这种时候要学会看气氛,然后闭嘴哦魔人君。”太宰治一本正经的说着不着边际的话,打断“陀思妥耶夫斯基”对中原中也的干扰。面对看翘班人的谴责目光也无所谓,见证人的活儿他已经干过一次了,这次谁爱做谁做,反正不管怎么样从明天开始横滨就要变天啦!

三刻构想入土,也就不存在什么“港口黑手党首领”了。而作为这一切的隐藏催化剂,“魔人君对于其他就没有看法?还是说折腾这么多就为了一个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的婴儿,连十恶不赦的罪犯都拿不起刀……不,是要找借口间接杀害的你,这次又打算如何欺骗自己?”

“陀思妥耶夫斯基”点头,相当坦荡荡承认,弯腰轻轻移开压住脚的尸体。“本是希望交给您处理的,我想想在您手里,福地先生一定能发挥最大的价值。”

“因为在你手里根本下不了手吧。”太宰治道。

“也许。”

“陀思妥耶夫斯基”又轻轻移开一位死去的人,露出压住的另一位,一边敷衍太宰治的话一边摸索,寻找半天后终于找到自己想要的。抬眼看着已经走近的太宰治:“您不去看看中原中也先生的情况吗?”

然后毫无征兆的开枪。红白的脑│浆迸溅,怀里还在起伏的弧度瞬间塌陷。一击毙命,没有任何准备和心理暗示。

不是异能,不是借刀,而是真真切切,亲手夺取了生命。一声枪响,他直接崩掉了怀里在各种作品和传唱里,最纯洁无瑕最无辜无罪的婴儿。也是最恶的象征,被寄托希望的英雄。

“陀思妥耶夫斯基”就这样冷漠的,褪去所有感情的,面对太宰治的一声声状似无意的讽刺,那些裹挟在恶意中,窃窃私语拖拽着他,在无数个梦境中希望他低头认【罪】的声音。用这种方式给出自己的回答,无比自然的迈过了在几位设局人预定里他很难解决的障碍。“那么,如您所愿。”他说,平举双手,松开,两样东西滚落于地,是的,东西。

终于派上用途的防身手枪触地,发出金属碰撞音,弹起又落下。另一边直接摔在地上开始潺潺流血,很快汇入其他的,更大的血泊里。

带着腥│味儿的气流滑过,那是错身移动时掀起的。整个宴会厅只有两个进出口,一个在中原中也那里,一个就在太宰治身后。“陀思妥耶夫斯基”理理衣服,慢条斯理用干净的那只手别起一侧头发,不曾失过分毫礼仪的,好像还置身于低调典雅的晚宴中,带着微笑遗憾的道别。

为太宰治罕见的失算。

棋盘位置,算错了哦。你有听到你有知道我对坂口安吾先生的透题对吗?

一瞬间的擦肩,等太宰治再转身时,“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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