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上来来往往的人,都在用看八卦一样的表情看着他们,他们一定在心里骂他们吧。
她觉得对不起他,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却让他大庭广众被这样骂了。
猜叔冷冷地看着还在发疯的女人,转过头看到捂着耳朵的夏萤。
夏萤做错了什么?让她这样侮辱。
他正要发作。
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出来了,夏萤爬起来去问小姜怎么样了,那个疯女人还在地上哭。夏萤和病床上的姜兴言一起去病房了。
猜叔想,很遗憾,人还活着。
细狗回来看到这一场闹剧,跑过去和他大表姐说是夏萤刚刚给她儿子输了血。
那个女人愣住了。猜叔有点想冷笑,他坐回了椅子上,手肘放在膝盖上,冷冷开口道,
“是你儿子开得车,他的医药费你去付了吧。夏萤也让你无端打了,验了伤,你把该给得钱给了。”
“如果再让我听到刚刚那些话,我听说你丈夫最近换了新工作,我和他上司还挺熟的。你既然做家庭妇女,你丈夫没了工作,你们可以一起去喝追夫河的水的。”
“她的父母,我花钱供养到送走的,你这个大女儿做过什么呢?”
“你们现在住得房子,我想你也忘了是谁当年出得钱了吧。”
“我看是我让你们吃得太饱了。”
每一句话出口,对面坐在地上的女人脸色就越难看。细狗在旁边听着,他有点害怕此时的猜叔,但是他刚刚也听到她骂夏萤的了,夏萤一边脸肿着,嘴角还带着血,他的大表姐,不应该这样的。
十五年,细狗在他身边看了十五年,他从没越过雷池一步,日日对着她的照片念经。
可以了,细狗想,可以了,自己为一个女人也守不了十五年。
细狗知道自己蠢,猜叔不喜欢他,但还是留着他,让他干不危险的工作,他知道是自己借了表姐的光。
所以够了。
不是猜叔的错,也不是夏萤的错。
都是命运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