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邱这段时间一直在小美人身边，别的妓女看着眼红却也无可奈何。万桉实在是长得漂亮，只可惜是男人。可男人又怎么样？贺言邱才不管是魔是鬼，只要长得好看便是了，无需在意那么多。这段时间小美人也只接了贺言邱一个客人，他不知道为什么贺言邱只点他一个，他也不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他只知道有贺言邱在，他可以得到好多好多银子。有银子就可以逃出去了，逃出去就好了，逃出去就不会疼了。

贺言邱坐在万桉对面，问道：“哪疼？疼的可厉害？”

万桉没好气地回答：“哪都疼，特别是小肚子。我真服了，你就不能轻点。”

对面那人笑笑，捋了捋头发，倒也没反驳什么。良久才开口道：“要不要找人看看？”

“不用。”

“那今晚我就不在你这了。”

“不行！”万桉突然叫了一声。

“为什么？”

“我说了，给我银子怎样都好。”

贺言邱气笑了：“就今天一晚而已又不会要了你的命。”

万桉还是固执地说：“会的，就是会的！一晚都不行。”

“我真要走你又凭什么拦我？”

万桉没有说话，默默沉下头。贺言邱坐到他身边，揉揉他的脑袋起身就走了。

就如他说的那般，晚上他并没有来找万桉。万桉也没有接客，只好独自在房里睡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没开门就能听见门外的人议论贺言邱，说什么他赏了谁谁谁多少多少银子，怎么怎么关心。今天早上走的时候说了什么什么。

原来他可以对所有人都那么好。

万桉没多想，该怎样怎样就是了，何需在意这么多。

又是一连几天过去，有人点了他。那人似乎喝了许多酒，身上很是难闻，对万桉拳打脚踢，有拽到床上一顿蹂躏。好疼啊，这个人，技术一点也不好，只是在他身上泄愤罢了。嘴里骂着肮脏的话，手上用力掐着万桉身上的每一处皮肤。

好疼啊，真的好疼。阿姐，你当初也这么疼吗？

他做不出表情，发不出声音，那人就一直鞭挞他。眼泪流下来，在脸上划过一道又一道痕迹。阿姐，再救我一次吧。

那天过后，他把心里想的告诉了一个关系好的妓女，那妓女告诉他：“万桉，你要忍，忍过去就好了。”

可是为什么呢？我就这样，忍一辈子吗？

“阿荨，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就要忍？我不懂。”

“万桉，只有忍，我们才能从这逃出去。”林荨说。

真的吗？忍就好了吗？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万桉又接了几个客人。有的像那天的醉汉一样，有的则是安安静静。

大部分是像醉汉那样的。他被弄得满身是伤。某天，又来了客人，他依旧坐在屏风后面，身体在发抖。

那人走了过来，万桉不敢看他。直到他开口：“万桉，你怕我？”

万桉抬头，惊喜道：“你来了。”

贺言邱：“你还挺开心，不是不喜欢我上你吗？”

“不会了。”

贺言邱搂住他，低下头吻他。扒|开他的衣服，却看见满身的伤。

“痛吗？”

“痛。”

“为什么不和老鸨说？”

“没事的，我没事的。”

“你都这样了，要不还是...”

万桉急忙道：“不！我可以的，我可以忍的。求你，别走。”

“你说的。”

“嗯。”

贺言邱动作轻柔了许多，可万桉还是忍不住发抖。

“我弄疼你了吗？”

万桉满身都是青青紫紫，贺言邱不敢太用力。

万桉环抱住贺言邱的脖子，轻轻摇头。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

“对不起，下次不会这样了。”

“不是你的错，下次客人若是打你，你和老鸨说便是了。”

“好。”

还是贺言邱好吧。他会关心我的。我好疼。阿姐，要是你还在就好了。阿姐，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