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锦呐，你爱我吧？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吧？”高策窝在楚锦怀里，轻声问。

“我爱你，策儿，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我爱你。”楚锦回答。

高策抬头看他一眼：“真的？”

“真的。”

曾经以为的最肯定的答案，到最后还是我们自己捅破了它。真实的谎言，或者假的真诚。

-

门内的人在听到脚步声变得遥远后，才敢哭出声来。

门外的人在看不见那小房后，才肯蹲下身去抱抱自己。

他们不约而同地安慰自己，没关系的，会越来越好的，会的，我可以离开他，会好的。会好的吧？这次没有肯定地回答了，会吧。

会吗？以前看来最轻松的答案，此刻却难以启齿。

除了你和我还有谁在乎会不会呢？他们只想着我们死。

还爱吗？爱啊。为什么要分开呢？痛啊。

以前，高策也曾想过，和楚锦在一起一辈子，永远都不分开。可是怎么就这样了呢？这几年我是怎么过的？为什么相爱的两个人总是会分开？

楚锦呢？当然也想啊，他想以后自己这个魔尊不当也罢，只要和高策在一起就好。所以呢？事与愿违罢了。

高策不再颓废下去，他想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活下去。只是活下去吗？只是活下去。再也不会见到他了。

我不想再见到他吗？或许不是。或许而已。

高策在附近逛了逛，离那不远的地方有一个集市。

集市上没什么人，但也有了些烟火气。他身上现在没有铜板，什么也买不了。得想个办法，不然迟早得饿死。

-

转眼又是几个月过去，高策在药铺里帮老先生打着杂手，也算混了口饭。闲下来时，他还是会想楚锦，所以他希望自己不要闲下来，老先生总是会夸他勤快。

“先生，有人找。”

“欸，好，我去看看啊，你在这看着火。”

高策从老先生手里接过蒲扇，坐在灶前扇着火。其实，仔细想来，这几个月过得也算自在，不用提心吊胆的活着，不用在意是是非非恩恩怨怨。一辈子在这混着也挺好。一辈子多长？一辈子太长。

老先生回来之后，高策没任何事情可干，不得不闲了下来。他站在门口，往家的方向眺望。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老先生家里住着，至于楚锦嘴里的那个家，他不常回去。他总觉得那里还藏着楚锦身上浅浅的桃花的味道。

不知道现在楚锦在干什么呢？他是否也想我一样，站在那，看着家的方向？他真的不爱我了吗？如果楚锦现在站在这，高策恐怕会拉着他问个不停，以前可能，但是现在恐怕不可能了。

那我呢？我真的不爱他了吗？我真的抛下执念，好好的活着吗？

看吧，我不能闲下来，会疯的。

只是因为没有人在身边倾诉了，所以会疯的。

我是，想他了吗？思念成疾？

梁北苏呢？他还好吗？他和我说了那件事，楚锦怪他了吗？责骂他了？打他了？很久很久没看见他了吧。

有点想念，从前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