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双手双腿,口里咬住一块白布,压在长木凳之上。
随着一声刑行。
沉重的棍棒一下一下闷声响起,像是敲击在每个士兵心头。
“一,二,三…”
只五下,沈黎臀部便皮开肉绽,血肉四下飞溅,将身下木凳染红。不少士兵低下脑袋不忍再看。
“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
火辣辣的刺痛感让沈黎汗如雨下,攥紧拳头,死死咬住口中白布强制让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木凳像是承载不住如此多的痛苦,血水汇成一股股涓流滴滴嗒嗒掉落在地上,又将地面也晕开一层红色。
年轻稍小的小士兵们个个都咬着唇,用袖子擦拭着泛红的眼眶:“沈将军…你们…你们就别打了…”
“四十八,四十九,五十!刑行完毕!”
待五十军棍打完,沈黎已是眼前一片黑暗,嘴里一股血腥之气,浑身每一寸肌肉都像是被撕裂一般,只有被打那一处是疼到失了知觉,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快!快抬到我背上!”副官顺六子用衣襟把脸一抹,急赶喊到。
几名女兵在沈黎下身盖上一层白巾,扶起她就抬到顺六子背上,跟着一同跑回沈黎房中,房中军医早早就准备好了热水和治疗棍伤的药。
交代好几位女兵该如何敷药后,便一同退到门外,焦急等候,等到沈黎伤势已稳定下来才放心离去。
深夜时分,沈黎才迷迷糊糊醒来,只是轻微地动几下,伤口便被拉扯得又浸出几道血痕。
“咝!”疼得沈黎撑着身子深吸好几口气才缓过来,这一动作惊醒了守夜的两名女兵们。
“沈将军,可不能乱动呀!军医说了,这伤得趴着养半个多月才能下地走动呢!”两名女兵蹲在沈黎趴着的床榻着叮嘱着。
沈黎脸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声丝如蚊:“下去…不用守着了…”
“可是沈将军你的伤…”
“下去…”
“是…”
打发了人下去,沈黎趴在床上试着去活动一下唯一能动的双臂。
“伤成这样了还不老实呆着。”一道黑影从房顶横梁上跳下,唐凌瑶拍拍身上的灰,跪坐在床榻前,与沈黎平视,眼中带着笑意:“将军你这么趴着,真像一只癞蛤蟆呢。”
这始作俑者非但没有一丝愧疚,反而嘲笑起人来。
“是你吧…是你把玉佩…打在我手臂上…”沈黎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将眼前这人撕成碎片。
唐凌瑶轻蔑地笑了一声:“怎么,我杀了他将军心疼了?”
沈黎咬牙切齿道“我夫妻二人之事轮不到你插手。再说了...”她死死盯住唐凌瑶双目,质问道:“你杀得了一个…能杀掉一百个吗…圣上仍会为我指婚,我迟早也是要…”
还没等沈黎说完,唐凌瑶忽然用双手将她下巴捧起,低头吻住那喋喋不休的双唇。
沈黎惊得张开口,唐凌瑶便逮住机会钻入其中,细细地游走过每一寸,尝到那一丝丝血腥味,更是着了迷般地加深这个吻。
吻,犹如一把开启回忆大门的钥匙,那晚在营帐中的一幕幕像是潮水般涌来…
沈黎一时间惊住了,脑子里像炸开了雷。双手揪住唐凌瑶肩上衣襟,想把她推开,遗憾的是,她刚刚才受了军棍,别说使出力气了,就连动一动都会扯动伤口。
过了好久,唐凌瑶感觉到沈黎险些喘不过气来才放开她,站起身,用拇指在唇边一抹:“你可别以为,那晚只是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