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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 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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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大逆不道的祷天文

这时,周遭的百姓也纷纷围了过来看戏。

乍听见张岐川的声音,青玊用喉咙发出咿咿呀呀嗯嗯哈哈的声音,又用身子不断撞着轿身。

齐王殿下脸上则是一片恬然不知耻的放浪形骸的笑。“是又如何!张大人带着这许多人来,为的就是前来劫孤!?”瞬间,方才的笑意消散殆尽。

“弟抢兄妻,有违礼法!进了这齐王府的大门,一切就挽不回了。还请齐王殿下三思!”张歧川大义凛然地说道。

“如果我非要呢?”齐王殿下脸上换上的是一片肃杀之意。眉目间一片冰霜,好像在说,谁反我,谁就得死。

张歧川张大人却浑然不惧,他用凛然回敬齐王殿下。“如果齐王殿下非要这么做,张歧川也只有一头撞死在这齐王府最干净的石狮之上,血溅当场!天下人若知道我为礼亡,为义死,必定也不会让您如愿!”

张歧川身后,许攸之许大人喊了一声“放了她!”紧接着,周遭百姓的情绪也被点燃,大家跟着喊起来:“放了她!放了她!”

“张歧川,你好大的胆子!”齐王殿下双眼从南至北扫射这人群,他目中流泻出的威慑让人不寒而栗,讨伐他的声潮还是慢慢矮了下去,最终归于寂灭!

青玊在轿中瞧不到他二人之间的无形的硝烟,她光听着二人之间的声音拉锯,就已经猜到了这是一场艰巨的博弈!张大人你一定要胜啊!

“齐王殿下若不从谏,张歧川带着一帮危党一起死在这儿。”

一群人要是死在他府前,血流齐王府,他那就会痛失民心。他不怕天下悠悠之口,却害怕有心人找借口造反。若有人借口造反,那不是因一个女人而失了天下。

众人怕他,惧他,可是张歧川张大人却不。他一副可为义死节,毫不退让的模样。

他声刚落,齐王殿下□□坐骑突然倒退了两步。齐王殿下勒紧了马缰绳,稳住了那匹马。也不得不有所忌惮。

“张歧川,”齐王殿下突然间又换了一副嘴嘻笑脸,笑容里还藏了点阴鸷。“不如这样!要我放了她也可以。我现在就给她送回楚家去。我给她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我再一次派喜轿去接她!她要么跟我走,要么去宗正寺陪着大殿下。这,总行了吗?”

奇怪的是他语气里的那股子自信,好像青玊一定会上他的喜轿赴齐王府。可是她是青玊,她绝不会,她一定会府宗正寺跟着赵王殿下一起吃苦。

张歧川□□马抬起前蹄,小小惊了一下。张歧川大人安抚□□之马,便即说道:“我不同意!现在请您放她回赵王府或者楚家!”张歧川读出了他嘴里的那点自信。谁知道你会有什么后招诡计呢!他不愿青玊掉进他设计的圈套里。也不愿意青玊去宗正寺受苦。

这时,青玊挣扎着从轿子中跳了出来,因双脚被绑,她站立不稳,跌在地上。

张歧川慌忙下马,迎着青玊而去,快奔到青玊跟前时,突然对面马上一道长鞭甩下,击在他右脸和右手上。

是玄铁,坐在马上手执长鞭挥鞭而下。

第一下击中之后,玄铁收鞭,又挥出了第二下。张歧川劈手去夺鞭,只见他抓住鞭子,绞一个圈在手上,那鞭子便像焊在他手上一样。他的愤怒与森然全化做气力,用力一拽,玄铁手上长鞭脱手。

张歧川扔了长鞭,赶忙把青玊从地上搀扶起来。拽掉了她嘴里的汗巾子。

“张大人,如你所说,这可是赵王之妻,你一介臣子,上去搀扶她,岂不是僭越了。”齐王殿下阴寒的目光投了过来,嘴角仍是一抹阴鸷的笑。

张歧川听言不得不松开自己的手。

“殿下,你也是一介正人君子,望您不欺暗室!”张歧川苍白地说道。他清楚齐王殿下是怎样的人,他是正人君子?他会不欺暗室?

“愿不愿意由不得你!我只有这一个提议,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他的眉目若冰霜,语气冷若冰窟。

“我愿意!”青玊开口说话了。“要么跟您回齐王府,要么跟赵王殿下去宗正寺。”多好的选择啊!她自然是会选择后者。不,她根本上就不用选。

“不行的,青玊!”张歧川大人惊呼道。他蹙着双眉,替她心疼,“青玊,你可知宗正寺那个地方……”

“你不称她为王妃,却直呼其名,岂不是无礼得很!”齐王殿下抬眸望着前方,并不看他二人。

听言,张歧川只得改口。“王妃,”这个王妃多么生疏啊,说出来简直剌了他的嗓子。“宗正寺那个地方,进去了,就出不来,就算能出来,也要脱一层皮,您一个女子……”

青玊却固执得很。跟着他,上刀上下火海都可以。齐王抛出的选择是多好的抉择呀!她看着张歧川摇了摇头,用极尽平淡的语气朗声道:“一天的时间,我只要一天时间!齐王,你若应允,就这般定了!”

“好爽快!你也不愧是女中豪杰!”齐王殿下嘴角展露出一抹会心的笑意来。“既然危党的人都在,百姓们也都在,那就俱来做个见证!赵王王妃同意了。一日之后,也就是这个时辰,我去她楚府上用16抬大轿去接她!她若不上我的轿子,就得去宗正寺陪赵王殿下。抉择权交给她!”

张歧川却不住地摇了摇头,他的眼神里是万念俱灰。“王妃……”

“张大人不必担心我,我会做出正确的抉择!”青玊却觉得无比畅快!若不是张歧川张大人前来阻拦,她怎能有这新生的机会。若不是张大人来救他,她此刻落入齐王殿下之手早毁了清白了。她冲着粲然一笑,眼眸里全是感激!

“给她松绑!”齐王殿下神色自若,此刻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表情。

自有齐王殿下的两个侍卫玄铁与展报给青玊松了绑。

齐王殿下下了马,把自己的白马马缰绳递到青玊手中,然后穿过一众清臣,回了府。

青玊翻身上马,“张大人,今日大恩不言谢!”又冲着张歧川身后诸位清臣一拱手。“列位,今日大恩不言谢!”言毕,她翻身上马,便打马回府!

谁知张歧川并没有离开,他跟着青玊亦步亦趋来到了楚府!

青玊下了马,扭头去看张歧川。

“青玊——”张歧川唤他,他的眼中是焦虑是凄然是愤恨是期盼,五味杂陈。

“张大人!”青玊回身施礼。“不知大人为何跟着青玊,大人自回吧,青玊定当平安无恙!”

她当着他的面自称青玊,当是念及旧日情份,不想自尊为王妃,拉了彼此距离。可是张大人为何此时还唤她青玊呢?方才还叫她“王妃”的张大人此刻又改了口。

青玊不解。都说君子慎独,可惜张大人没有做到。

张大人蹙着眉头走到青玊跟前,捉起她的手跟她说:“青玊,你其实还有第三条路可以选。”

青玊轻轻将手抽出。“我并不需要第三条路,我已经决定了去宗正寺,与赵王殿下同甘共苦,共进退!”

张歧川大人却并不接她的话,只是突然抛出一个重磅炸弹。“青玊,跟我走吧!我们私奔吧!我们抛弃一切吧,走得远远的!我现在身上带着很多盘缠,够我们到大理,甚至很多其他地方。”他的眼神里满是期许。他期待着青玊给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都说君子慎独且不欺暗室。张大人既没有做到慎独又没有做到不欺暗室。张大人方才刚刚还让齐王殿下不要欺负她,转过头来自己又来欺负失了赵王殿下的自己。却没有人能替赵王殿下考虑考虑。青玊暗想,这还是他认识的张歧川张大人么。他这番话此刻说出来是多无礼啊!

“对不住你!张大人!使君自有妻,罗敷自有夫!”青玊坦然说出,不娇不矜。她的眼底波光流转,此刻她有一丝的歉意,这歉意只是针对张歧川眼里的期许。她没有对不起他过,从来没有。她只是对不起他眼中的期许。但这一丝歉意一闪而过。

张歧川张大人眼里的星光骤然暗淡下去。

“青玊……”他显得很是痛苦,还待说些什么,青玊却转过了身去。

“回吧!张大人!我现在已是赵王的王妃!我知道我该做什么!你今日救命的恩德,我没齿难忘。”她虽这么说,声音却是冷冷冰冰的,并不热络!

不是青玊不想热络,是她不敢热络,怕他会错意。

张歧川凄怆伸出手去,想要挽回些什么,手未碰到她却僵在了半空!他这才知,他与她之间的距离已经相隔了万重青山了。

“好吧……”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绝情。半晌,他重新整顿了自己的眼眸与眼眸中的光,他眼中的凄然愤恨全都消失殆尽。换来的却是一片湖水般的平静,纵有万般波澜,也藏在了深处。他整肃了仪容,在她身后躬身行礼。“臣—恭送王妃!”

青玊想要回头,但此刻终究克制住了没有回头。她想,她要绝情一点,免得他再燃起希望!然后踏进了楚府。

回到了楚家。父亲楚昭然自然是已经知道了她为何刚嫁出去又归家。他只是揉着自己疲惫的眼睑说道:“你好好休息吧,毕竟在家只有一日了!明日,你又要做选择。”

“谢父亲!”青玊正要敛衽,却又听楚昭然甚有隐忧地说道:“七儿,为父的建议你选择齐王殿下!赵王殿下毕竟大势已去!当然,这话也是私下里对你说说。”

“谢父亲!可是七儿已经做了决定了!”青玊面不改色表明志态。她想,你是浊臣,自然站在齐王殿下那一边。

“哎,算了,你去吧!”楚昭然叹一口气说,又挥挥手,站起身来,朝里间卧房走去。

青玊也退了出来。突然又想起什么,折转身来。“父亲,我想知道我的夫君,赵王殿下为何……”

“还没吃晚饭吧,叫厨子端几样菜到你的房间去吃吧!吃完了,我再告诉你……”

“是,谢父亲。”

青玊一点儿也不饿,而且这个时候哪里吃得下,满桌的食物只吃了一筷子。

这个时候,青玊带到赵王府的丫鬟婆子小厮们也扛着嫁妆妆奁回了楚府。

青玊换下了喜服,卸下一整天一身的疲惫,她又去了父亲书房候着父亲。

候了一会儿,一炷香的功夫,楚昭然从卧房走了出来,回到了书房。

“坐吧,七儿。”二人分昭穆坐下,青玊努力压着内心的凄惶问道:“我想知道,赵王殿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我其实也是听说的。”楚昭然虽与赵王殿下不是一党,此刻却也怆然道:“听说是一封祷天文惹的祸。昨日晚间,伶官刘艺提出要去大相国寺上香。今日一早早朝结束,圣上携刘艺赴大相国寺祈福。听说方丈点燃了香火,递给陛下,陛下插香时发现焚香插不进去,香炉中有个异物,这便唤身边的小沙弥查看,小沙弥从香炉中翻出一张折叠的宣纸,打开来,里面有一篇大逆不道的祷天文。听说圣上一瞧,脸都变了色。又瞧出来是赵王殿下的笔迹,于是龙颜大怒,大骂赵王殿下是乱臣贼子……”

大逆不道的祷天文,有多大逆不道呢!

楚昭然警惕地环顾四周一圈,见无异状,压低了声音说道:“据说写的是‘朕有罪,朕沉湎于南北之戏,荒废朝政,又骄奢淫逸,宠养伶官,上不侍苍天,下纵容浊臣。惹天之怒,数月大雨,竟未晴霁一日。朕有罪……’你知道个大概就行了,都是大逆不道之语,不能再说下去了!没想到赵王殿下表明恭顺,背地里却不肖!”

细思极恐,青玊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来。

“听说赵王殿下差点就胆子大到在祈晴大典上念出这封祷天文来。”楚昭然捏着自己的鼻翼,好像在为赵王殿下惋惜,可是青玊此时只觉得假。那样一封信还不是你们浊流人士凭空捏造嫁祸赵王殿下的。

原来殿下又被人陷害。青玊心中翻江倒海,此刻心内已经是一片泫然,却强忍住了自己的眼泪。她以手加额,给父亲行了一个礼之后,便即离开。

“七儿,你去哪儿?”

“我要去宗正寺探望赵王殿下,我的夫君!”

“太晚了,明日再去!”楚昭然在她身后喊道。

青玊却哪里肯听。刚走到回廊上,身后一个声音唤住了她。

“青玊!”青玊回头一看,是楚淑儿。

“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是不是该告诉你!”楚如儿顿了顿又说:“事关赵王殿下,你的夫君。”

青玊听说事关赵王殿下,便立时停住了脚步。她扭头凝视她。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到我的房里来。”楚淑儿拉着青玊到了自己的房间,她撵走丫鬟,关上门,拉着青玊的手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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