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尽快恢复修为,自然要尽快完成任务了。
沈盈息临近东街药铺,忽地半路又折了一道,再出现,手中已握了支男子用的玉簪。
药堂还没开张,还有许多事务要等着她这个大老板定夺。
纪和致是明面上的掌事人,却也知晓不逾矩,把药堂名这样的大事交给大老板。
“药铺的名字?”沈盈息只有在收徒的时候才有取名的烦恼,而她也八百多年没收过徒了,这技艺好生疏。
她苦苦思索,最终看向一旁等候的纪老板:“我想不出来……”
纪和致忍不住扬唇,把少女苦恼思索的全过程都纳入眼底的他,只觉得外间晴好天明,哪哪儿都很光明可喜。
他笑着,温润地把昨晚翻了许多典故才取出的字交出来。
沈盈息啊了声,“你有了怎还磋磨我?”
纪和致一本正经,“某如何能代表沈老板?”
“这有什么,如何代表不了的。”沈盈息拿过那张写满了字的纸,看得眼花缭乱的同时不由想,等她死了,这个药铺的老板就剩纪和致一人了,他到时候就必须代表的了了。
不过现在说这些没用。
纪和致这么认真的人,她明面上也不随意糊弄,便从那张密密麻麻写了字的纸上指了一个‘得’字,又思考了半晌,说:“就叫纪得,你纪老板的姓也加上,如何?”
纪和致一愣,他抿唇,指了指自己:“我的姓?”
沈盈息把纸‘啪’地一声拍上他胸膛,郑重其事地盯着他的眼睛,狠狠点头:“嗯,你纪老板给我赚多多的钱,这是先给你的甜头,怎么样,够甜了吧?”
今天阳光,或许好过头了。
纪和致清隽的眉眼忍不住凝起又舒展,望着少女阳光下张扬肆意的面庞,薄唇抿紧,说不准胸前的热是因为她太过用力的拍动,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
他看着沈盈息看了几秒,而后收回视线,伸手拿下胸前的纸。
忽而感觉触感不对,纪和致一低头,发现纸中还包着一支做工精良的玉簪,他怔然抬眸,和少女笑吟吟的眼睛对上。
沈盈息说:“给你预支的开工小礼,甜上加甜了吧?”
青年修长的手指缓慢地抚过温润的簪身,在少女的目光中,垂眼而笑:“是,甜。”
阳光像金像蜜,真是好得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