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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断烛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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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丰好像比较喜欢吃兔肉……”

北愉街依旧熙熙攘攘,烟火气盛。尤此立在烤肉摊前,目光在食材架上逡巡。生肉色泽相近,切的形状大小也一模一样,他瞧了半晌愣是没分清哪种是兔肉。

尤此皱了皱眉,懒得再去细细分辨,直接跟老板说多烤些兔肉,烤得焦一些,老板笑着应下,迅速挑出数串兔肉串架到炭火上。

“姑娘,你去那边坐,”老板朝着摆在一旁的木桌抬了抬下巴,“别熏臭了你的衣裳。”

尤此点了点头,“烤好了麻烦给我包一下,我要带回去吃。”说罢,便朝着上次坐过的那张木桌迈步。

“姑娘是给上次那个小公子带吧?”老板轻轻挥动蒲扇,炭火在扇子的助力下越燃越旺,将周围照得通红。

炭火架上摆满了肉串,全是尤此一人所点,老板忍不住问:“烤这么多吃得完吗?”

“不止我们两人……”

从马场回到府中,禾丰不曾与他搭过只言片语,反倒与那魏各滔滔不绝。不仅如此,还主动邀魏各去府上做客,说要与之交流棋艺。

尤此了然,平日他闲闷之时总会强迫禾丰陪他下棋,禾丰本就不爱下棋,此举就是故意为之。他在后头忍不住笑出了声,并随口说了句小孩子脾气。禾丰一听,虽未与他辩驳,也未给他递去眼神,但那后脑勺却隐隐透着股倔强劲儿。

禾丰收紧缰绳,将其尽数用在驱策马车上,不到半个时辰,他们便从郊外抵达了府邸。

禾丰虽一直处在与他生气的状态,但照顾关心他的事情一点也不比平常少。

尤此喊着肩酸背疼,禾丰给他捶背揉肩;饭时给他夹喜欢的菜,饭后为他端来点心。或许是考虑到他今日骑马出了汗,刚入府便奔去炉灶烧热水,静待备用。其实府中仆役也不少,但禾丰总爱亲力亲为,尤其是在尤此的事上。

或许是因为禾丰还对上次“猫人”在汤中下毒一事心有余悸,这才变得如此谨慎。哪怕那次危机过后府中增派了许多人手,却也没能让禾丰真正踏实下来。

可谁知,此时的禾丰,与魏各下棋的禾丰,身上竟然出现了一种难得的松懈。那棋子仿佛自带催眠之效,禾丰下着下着便睡着了。

尤此洗去一身黏糊糊的汗液,刚一踏出房门便瞧见了这一幕。魏各听见声响,扭头朝他看来。似乎正欲开口说什么,尤此迅速伸手作了一个“嘘”的手势,轻轻丢下一句:“让他睡会儿,我出去一下。”之后便径直来到了这烤肉摊前。

上一次他每种肉类都挑取了一些,细心的他有留意到禾丰兔肉吃得最多。所以便猜测禾丰喜欢吃兔肉。之所以知道那是兔肉,是因为他吃了一口不太喜欢,便让老板将其单独置开了。

老板缓缓行至尤此身旁,将那装着烤肉的几只竹筒递到尤此跟前,“兔肉我给你分开装的。”说着,便将装着兔肉的竹筒单独拎了出来。

这几只竹筒圆润光滑,一点毛刺都没有,一看就是精心打磨过的。尤此将竹筒握在手中,触感还有些温热。

不得不说,这种竹筒比一次性打包盒卫生多了,环保多了。那筒口盖得严丝合缝的,一看就很安全。不仅不会渗油出来,还能保持烤肉的温度,而且还不会被灰尘污染。

唯一的毛病,就是没有系绳子,拿着不太方便。四只竹筒分配均匀,他左手持两只,右手持两只。好在他手指够长,能很好将其包裹。可竹身太滑,必须得死死扣着。还没走多长的距离,便出了一手的汗,一路上也没计算歇下来擦了多少次。

夜色渐深,归府的路上,人流没有去时那么密集了。去时,三五成群,笑声不断;归时,孤单影只,飞蚊作伴。

尤此敛住脚步,将竹筒夹在胳膊下,伸手探向衣袖,正欲取出手帕揩拭手心的汗。然而就在这时,足前一隅突然暗了下来,闯入一大片阴影,隐隐弥漫着一股杀气。

“小娘子,好久不见啊。”

随着这句不怀好意的问候刚一落下,一把布满划痕的弯刀便强行闯入尤此的视野,直直地朝着他挥砍过来。他来不及多想,本能躲闪,慌乱间顺势将手中的竹筒横挡在眼前。

趁此间隙,尤此看清了竹筒后面的面容。来人皮肤黝黑粗糙,眼部凹陷,颧骨高高凸出,脸型崎岖不平。眉眼间透露着一丝憔悴、一丝病态,还有一丝眼熟。

只听“咔嚓”一声,脆弱的竹筒终究承受不了这猛烈一击,顿时断裂两截,里头的烤肉散落一地。

尤此下意识伸手去接那即将掉落在地的烤肉,可惜没接住,堪堪与烤肉擦指而过。它们重重地掉在地上,发出痛苦地嚎叫。

可谁知这声刚出,便被强制咽气了。那人把腿高高提起,重重一脚踩下去,油汁顿时四溅而出,红如血液。

尤此赶紧向后一退,避开与油汁渗入交涉。

“大哥!你要杀就杀。”他将剩下的两只竹筒紧紧护在怀中,“但你别糟蹋烤肉啊,人家做错了什么?”

那人举着大刀缓缓向他走近,走路的姿势有些不太自然,说话的声音也不太正常。有些尖细,又有些粗粝。

只听那人开口问:“那我身上的肉它又做错了什么?”

“你在说什么?”尤此懵然失笑:“你身上的肉?”

薄弱的烛光直直洒落在那人脸上,将尤此的记忆也一并照亮了。

他彻底认出来了,这不就是前段时间骚扰他的那个土匪嘛!这是来找他报仇了?

这里并不是偏僻小路,这人应该不敢乱来……吧?

关键这会儿路上已经没人了啊!

尤此环顾四周,确定了一下大概方位。这里距离尤府不远,他要是大喊一声,禾丰他们应该能听见吧……

“你这怎么说得好像我吃了你的肉一样,”尤此淡淡道:“我那次不过就是拽……”

尤此话未言尽,就见土匪毫不顾忌地将衣物脱下,两条黝黑的猩猩腿便冒犯地闯进了他眼眸。还未来得及掩住双眼,那土匪又迅速卸下里裤,根本不给他眼睛反应的机会。

尤此现下第一个念头是:完了,眼睛脏了!

然而下一刻,他的眼睛便新添了一件新奇见闻。

土匪那根原应该大剌剌地暴露于眼前的蜡烛并未如期出现,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块白色的布带。那布带之下并无柱状,而是一个低矮的树桩,以及萎缩的果子。布带平铺向后延伸,紧紧绕了臀部一圈。

这土匪的……被切了?

“你断了我的后代,”土匪重新套上衣物,“竟还如此……”

尤此拔高声调:“喂!你别冤枉好人啊!我看你的脑子也被切了吧?你也不想想……”

“哧”一声脆响,刺断了后续的言语。

尤此身子微微一颤,缓缓垂下头去,只见那把大刀已然深深地刺入了自己的腹部。鲜血滴落在地面,与那油汁混合在了一起。

他身形一晃,向后倒去。就在他中刀的同一时刻,一道寒光闪过,土匪的胸口瞬间被刺穿。

魏各利落抽回长剑,那伤处顿时汩汩涌血。奇怪的是,那创口有些大,皮肉翻卷,仔细一看,像是被两把剑同时刺入,创口相互交叠才形成的。

“尤术士!”魏各身形一闪,正欲伸手扶住尤此,可没想到却与之发丝擦臂而过。

尤此摇摇晃晃地向后倒了一半,突然身形一顿,细腰轻轻回弹,重新站直了身子。他的目光欣喜闪烁,口中低喃:“美人……”

魏各沿着尤此的视线看过去,并未瞧见尤此口中的美人,唯有那个双眼圆瞪、嘴唇圆张的土匪,正大口大口地喷射鲜血。

尤此将护在手中的两只竹筒递给魏各,目光直直地望着土匪的方向,问:“禾丰呢?”

魏各接过竹筒,回:“还在……”

“砰”一声,土匪重重地掉落在地,瞬间通向了生命的尽头。

任往扔掉手中沾血的短剑,捂着腹部快步奔至尤此身侧,擦拭手上血渍,眼中满是愧疚与心疼,“对不……”

尤此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抓任往的手臂,轻轻一笑,柔声道:“又见面了。”

魏各听见剑器掉落在地的脆响,下意识看向地上那把凭空而落的短剑,还未来得及去细究,却发现那把剑炳有些眼熟。

他微微蹙眉,下意识探向后腰,那果然是他的短剑。可是那把短剑分明一直被他别在后腰,并未使用,怎么会掉在那里?还沾了血?

尤此紧紧抓住任往的手臂,目光灼灼地盯着任往。眸中全是痴迷与欣喜,完全没有表现出一丝中刀之人该有的痛苦。

相较于任往此刻的神情,好像受伤之人不是尤此,而是任往。

“你为什么不能在我想你的时候出现?”说着,尤此克制不住咳了两声,血腥味在口中蔓延,温热的液体从嘴角渗出,“每次都在我狼狈的时候……”

但凡尤此说一个字,那伤口便会随之吐血。

任往忙不迭捂住尤此的腹部伤口,嗓音里带着疼意:“别说话了,你现在……”

魏各搀扶着尤此的右手,却见尤此一直往左边倾身,口中还在自言自语,他忍不住出声:“尤术士,你……”

尤此只觉腹部一阵一阵剧痛猛然袭卷,他虚弱地摇摇头,“不行了,坚持不住了……”说罢,便朝着任往的肩膀一歪,安心晕了过去。

魏各迅速将尤此扶进府邸,全然不知自己的背影此刻正映在一双幽深的眼睛里。

那人从角落中迈步现身,径直走到土匪的尸体前,朝着身后的手下,吩咐道:“找个地方将他埋了吧。”

“公子,我们管他干什么?这人活该!谁叫他不听你话,见色起意,如果那次听你的话将尤此杀了,他也不会……”

“我知道他杀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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