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呆滞的反应在时璲的预料之中。
他又捉过她另一只手上药,一边闲谈似的开口:
“很多人都说我是到塞北镀金,回来就当上了正四品指挥佥事。其实真到了战场,冲锋陷阵,我们这样的勋贵子弟要冲在最前面。你不上,手下的士兵怎么上?最惨烈的一次,手下三百人全军覆没,是援兵营的人把我从死人堆里挖出来的。”
畹君心里一抖。
“刀枪无眼,不管你是贵是贱。功勋是用人命和运气堆出来的。”
说罢,他又没头没脑地补充了一句,“这话不用跟你爹说。”
畹君忽然明白过来,说他到塞北镀金的人指定是谢知府。
她垂下眼帘,好半天没说话。
时璲替她包扎好伤口,余光瞥到她眼尾的那粒朱砂痣,莫名想起在慈育堂那夜,那双濛着水光的泪眼。
他心念一动,伸手捻起她的下巴,果见那双半勾杏眼里蓄了一泓秋水,欲坠不坠地悬在眼角。
“哭什么。”他腾出一只手欲揩掉那泪花。
畹君偏头避开了他的手,用力将泪水眨回了眼睛里。
“没有哭。”她带着浓重的鼻音道,“是疼的。”
她的手在他掌心里微微颤抖。
时璲垂下眼眸看着那裹着白绢的伤手,忽然拉起那只纤纤素手,低头在她的掌心吻了一下。
那吻是如此炽热,隔着层层白绢,一路烧到她心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