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饭,用个保温盒一起装着饭菜去上班。
还没进危机办的大院,秦戈眼角余光就瞥见马路上有个人压着绿灯闪烁的那几秒飞奔着穿过路面,朝自己跑来。
谢子京今天和前两天大不一样了,秦戈看了眼他蓬松的头发和干净的下巴,立刻判断出:这人昨天认真洗澡了。
“昨天住哪里了?”他随口问。
谢子京今天买的煎饼馃子换了个包装,但他显然吃得不太高兴,这让秦戈怀疑,他也许是哏都人。
“住唐错家里。”谢子京喝着豆浆说,“他家特别小,客厅就是卧室。”
“唐错收留你就不错了,别这么过分。”
秦戈和谢子京走进调剂科,屋子里的唐错一见到谢子京,就像屁股底下被火烙着一样跳了起来。
谢子京看了一眼手里的煎饼馃子和豆浆,转身回到走道上吃早饭。秦戈见唐错满脸惊恐,脸色煞白,两只眼睛下挂着厚重的黑眼圈,眼白上丝丝缕缕的红血丝,想到谢子京“海域”的主要构成部分,顿时脸都绿了:“谢子京昨晚对你做什么了?”
“我?”唐错揉了揉脸,把自己的脸庞弄出点儿正常的血色,“没对我做什么,可是他那狮子太可怕了!一晚上都死盯着我的熊猫!”
哨兵和向导在入睡时,往往会因为进入深睡眠状态而导致意识松懈,精神体会自动释放出来。
秦戈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
谢子京的狮子死盯着熊猫——这可能是因为他对多毛动物的爱——导致熊猫异常紧张,进而导致唐错异常紧张,一晚上肯定都没睡好。
“他还不许我把熊猫收起来!”唐错抓着秦戈的手,“他说熊猫收起来的话,他的狮子不高兴,会抓墙,会吼我,还会跑到小区里乱叫。我太绝望了,那是我这个月最绝望的一晚!”
秦戈:“……这个月?为什么计算得这么精准?”
唐错:“我要死了……”
秦戈只好抬手拍拍他肩膀,又拍拍他脑袋。唐错比他小几岁,这一刻让秦戈产生了,自己正在安慰蒋笑川的错觉。
于是他心软了。
这一瞬的心软,让他说出了一句立刻就后悔的话。
“让他今晚住我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