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珞儿疑惑出声,“还未出阁,我能做什么?自是以后奉父母之命成婚,只愿嫁个好人家。”说到此处,她眉眼低垂,没什么太多期许。
“会的。”江若汐斩钉截铁。
钟珞儿眼眸瞬时睁大,似是不可思议于江若汐的笃定。
江若汐徐徐笑道,眸中期许,“珞儿,其实,你如果想,也可以做点买卖,到时一并作为嫁妆。到了婆家,还能有个体己钱,日子会更好过些,不像我们。”
有前车之鉴,钟珞儿并不排斥,“可我除了女工、琴艺,什么也不会啊!”
“会这些已经够用。”江若汐将上一世所做缓缓道来,“在酒楼附近,我们可以买一处僻静院子,凡是会针织女工、弹琴唱曲的,皆可来做工。不会想学的咱们也可以教。”
“大嫂的意思,是开个绣坊和琴馆?”钟珞儿双手交握,紧紧攥在一处,因激动尾音发颤。
“是的。”江若汐坚定应道。
钟珞儿的琴艺、绣技,在京城闺阁女子中属得上的。
江若汐拿起孩子们吃剩的果子,“大妹妹的绝技哪里只有这些,还有这个。”
“我之心愿,我朝民风开化,女子也有经商者,不若收留些苦在闺阁或婆家的,学琴唱曲、做茶点果子、刺绣,也算她们日后有个营生,添些体己钱。”
钟晴舒倒不反对,“大嫂果真妙策,如此,皆可供应茶楼。”
“正是。”
钟珞儿还在犹豫,“可我娘肯定不会乐意。再说,我也没什么存银。”
说到银钱,林晴舒眸中亮光也暗淡下来,“是呀,我本身想做点生意,就是因为没银两。”
这倒成了两难。
江若汐早有打算,“你俩不必忧愁,我近日也在琢磨银钱之事,现在想到些法子,等我挣来银钱,你俩只管经营,银钱我出。”
两人皆推让,“银钱怎么都让大嫂出了,我们也要出份力气。”
江若汐宛然笑答,“不碍事,我正也想挣些银钱傍身,可时间不得闲,还需整理父亲留下的书稿,所以,就当我银钱入股,如果挣了钱,分给我些。”
“自是要分钱的。”
江若汐的从容淡定感染两人,潜意识里,她们似乎都认为定会赚钱。
开酒楼可没那么简单,上一世的教训太沉重,同行排挤、官府收税、滋扰生事,酒楼不日便关了门。
江若汐又道,“除了银钱、手艺,咱们还有一项最重要的。”
“什么?”两人异口同声。
“势力傍身。”江若汐胸有城府,“此事也由我来做,快则半月,慢则一个月,银钱、势力就能备齐全。”
林晴舒姑嫂也计划,“那我回去让酒楼停业,结算清楚。大妹妹回去想想曲子、茶点和绣样。”
开酒楼绣坊的事刚敲定,赵管家便躬身进门,“夫人晚安,四夫人、大姑娘安。”
江若汐命人看座看茶,“赵管家此次亲自前来,所谓何事?”
赵管家上身前倾,谦恭拱手,“回夫人,郑国公府寿礼已经回了大奶奶,命人送去。另有世子私库钥匙,世子命我送到夫人处保管。”
说着,钥匙、账册一一呈到江若汐面前。
江若汐望之未动,“私库不我收,烦请赵管家拿回。”
“这……”赵管家犯难。
江若汐也不想难为传话之人,只道,“我知道赵管家只是奉命行事,您先请回,何时世子得空,您派人传个话,我当面辞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