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几位皇子全都顺利的留了下来。
苏夕菀凭借原本南宫雁传授过的独门绝技,再加上本身自带的巧思走入捷径的聪明大脑,而顺利成为齐雅派弟子。
苏洛珩也顺利成为越山派第八名弟子,幸运的是今年无人敢去越山,好在苏洛珩强大的光环也就是他们口中的习武奇才也很轻松地被看了出来,越山派掌门只是简单的考了些基本便纳入门下。
沈忆绵可以说是实力不容小觑,硬的不能再硬的存在了。月虞派纳入三名弟子,据说成功入选的人最后都是带着一身的上走的。
沈元初去了灵剑派,没有过硬的实力,只有围绕全身的锦鲤运气。
苏赫川本身就机灵敏捷,不仅自己成功成为齐雅派弟子,还帮衬着苏良元一同成功的入了派,可最后苏良元还是怕身体吃不消,不能像正常人一样日日习武,最后选择了回宫。
苏道尹妄想威胁他人让给自己,搬出自己是皇子的名号,有朝一日来到永岐城定会扶摇直上,而那人并不领情而且打了苏道尹一顿,苏道尹最后只好随着苏良元一同回宫。
“这么说来咱们唯一只靠实力的只有沈姑娘了?”苏洛珩道。
苏夕菀:“本公主实打实的花了好多金子。”
沈元初一摊手得意道:“我真是纯靠运气了。”
开始几天里大家都都被困入各自的门派里,苏洛珩长叹一声:“哎,你们是不知道我有多难,那么大的门派只有寥寥几人,我与掌门。”
沈忆绵问道:“没见过其他那几位师兄吗?”
苏洛珩想一下,算道:“只见过其中三位。”
几人探出脑袋一脸八卦的模样:“方便说说吗?”
苏洛珩:“大师兄张天行,是我见过次数最多的一位师兄,也教过我,不枉传言那般夸赞,真的很厉害。还有三师兄杨唯,我没见他过他展露伸手,每天只有吃饭的时候看见他,来无影去无踪的,七师兄徐简,曾在半夜见过一面,当时他身受重伤我偶然发现便带到师父那里。”
沈元初问道:“他们知道自己多了个师弟吗?”
“听师父说我那七位师兄大都互相不认识。”
苏夕菀:“每个人都是徐掌门教的吗?既如此徐掌门教出了这么多的优秀弟子,本身也蛮厉害的吧。”
苏洛珩突然想起,激动了起来,连拍了桌子好几下:“还有一位你们也见过,记得要闭上你们惊讶的嘴巴,就是那位制判官,他就是七师兄徐简。”
“什么?”
“竟然是他,你怎么认出来的,制判官不是戴着面具吗?”
“难怪啊,要不是怎么说制判官这么厉害,竟还有这等身份。”
“他长什么样子,摘下面具是什么样的。”
“天黑我没看清,送到师父住处我就出来了,走前我听到的,师父说以后这种事情就不用七师兄替上了。”
苏夕菀明白了过来:“原来的制判官不是徐简师兄,难怪说戴着面具。”
沈元初:“他私下也是黑着一张脸的吗?我看他一眼就像要被石化了一般,我都躲着他的眼神。”
苏洛珩点点头:“一样的,难道说高手都是这样才能镇住别人吗?看来以后我也是这样的无情冷漠剑客了。”
苏夕菀应和:“那我就是无情冷漠的女剑客,绵绵你是无情的暗器杀手。”看了眼沈元初仔细的想了想道:“你就做好锦鲤,让我们大家伙都蹭蹭运气。”
沈忆绵:“才几日徐掌门就让你一人下山完成任务了吗?”
几日里徐掌门教了苏洛珩不少武功,苏洛珩掌握的也超常人的速度,这比苏掌门心中所预知的要厉害得多。
苏洛珩还很期待这次任务,笑道:“这样会更好磨练我。”说着便带着满腔热血拿起桌旁的剑即将启程。
苏夕菀叫住:“会孤单吗?”
“当然不会。”
“别死路上,还有,哪来的剑,丑死了。”
苏洛珩瞪回去:“你还没有呢,羡慕说不出口反倒成了嫉妒,略略略。”
规定是入派的第二年才可以去剑崖山选择心仪的佩剑。
后来苏夕菀在偷懒中度过了这些年,但也没拉下,经常会四处门派都走走,无聊时等着沈忆绵练功也学到了点暗器的用法,灵剑派与齐雅派的教学方式差不多,甚至有时还会指导沈元初点一二。
沈忆绵与苏洛珩都习有所成,可以独自下山完成交代的一些任务,苏夕菀并未跟着下去过,也不是害怕,只是不愿霸占二人升温情感的机会。
三年后,几人启程回到永岐城,除了谢锦均。
仍如之前那般生活,唯一改变的就是苏洛珩向沈家求亲,苏洛珩日日不是在忙于朝政之事,便是黏在沈忆绵的身边。
苏夕菀也找不到叫得出去一同玩的伙伴,异于往常的日日跟着南宫雁练武。
苏洛珩坐在公主府内后园内,苏洛珩拿起盆已经枯萎的花道:“枯萎成这样了,也救不活了,怎么不丢掉?”
苏夕菀夺回放在一边:“我就喜欢枯的,你干什么来,不去陪沈姑娘怎么来找我?有事?”
“只是突然想起那日你在寒暄派附近来回走,好在是冬日,若是夏日树木茂盛,我就看不见你了。在找断魂谷吗?”
苏洛珩长叹一声:“啊!可惜啊!若是当时送谢兄入谷就好了,不然也不至于想找也找不到啊。”
苏夕菀不耐烦道:“你干嘛来了,找不痛快?”
苏洛珩突然一脸正经:“兄长关心你啊,听你府内下人说你日日练武,没日没夜的,谢锦均那小子跟你说什么了吗?”
苏夕菀扭过头:“他说三年后要向父皇同我求亲,他失约了,我不懂。”
苏洛珩坐过来安慰道:“妹妹,这你就该动脑袋想想了不是,谢兄定是遇到了不能准时出谷的问题,不然你想凭借谢兄的为人,怎会以这种事闹着玩呢。”
苏夕菀想过很多可能,但还是会感到失望,就会日日想起,只能凭借练武使自己忘记。
苏洛珩摸了摸苏夕菀的头:“不是小孩子了,可不能再耍孩子脾性了,练武兄长不拦着你,但要注意分寸懂吗?多吃饭多休息。”
“嗯,谢谢哥。”
“说来也奇怪,那么多日相处,我这个做哥哥的。都没看出来那小子惦记上了自家妹妹。你对他动心倒不奇怪,谢兄这么全能的人安全感满满,我有时都会心动呢。”
苏夕菀一脸嫌弃看着苏洛珩:“留着吃饭吗?我给你做,包比你说的话还要恶心。”
苏洛珩连忙拒绝,走前还说道:“再有个一年半载的谢兄也该回来了,无聊的话来找哥哥我玩啊,哥先走了,妹妹今日自己吃吧。”
说完就头也不回,快步离开了。
一年后,六月初的断魂桥,
满地狼藉,劈裂的树木,满地的碎叶,一片狼藉。谢锦均盘坐在一旁逗鸟,白魂鬼盘地而坐闭目养息。
“小心它有朝一日翻脸不认人,咬得你面目全非才好。”白魂鬼睁了下眼看到了正在逗鹰的徒弟,无奈撇嘴。
“师父您这是羡慕了?与这鸟相处这么多年都未曾亲近过您?”这鹰看样子十分的舒服,趴在谢锦均一旁打着鼾。
白魂鬼:“白眼狼啊。”
谢锦均抚摸着鹰,道:“师父,凭您的实力明明可以出来的,到底困住您的是什么?过几日可就没人听您讲这些话了。”
白魂鬼沉默不出声,继续闭目养神。
谢锦均:“说真的,师父您就跟我走吧,在这么个荒无人烟的之地,难道真打算就这么跟这只鸟过一辈子了?否则一会我将这鸟也带走。”
看似熟睡的鹰突然清醒,飞回到白魂鬼的身边。
谢锦均惊呆的张大了嘴,撅嘴道:“小没良心的。”
白魂鬼:“跟你跑了才是真的没良心呢,快些走吧,早走早消停。”
“注意身体,不要以为大家都叫你白魂鬼就真的把自己当鬼了,别总一坐就是一天,我走了师父。”谢锦均跪地磕了个响头就离开了。
白魂鬼仍坐在原地,知道感受到谢锦均彻底离开后才睁开眼睛站了起来,鹰在白魂鬼的一旁蹭了蹭,白魂鬼边抚摸着边自语道:“玄凌,你还想再去外面看看吗?”
这鹰看着白魂鬼,双眼犀利而深邃,眼神闪烁这丝不舍难过。
“想走便走吧,别忘记我这个老头子就好啊。”
玄凌长叫一声,挥动着翅膀在上空来回的盘旋,翅膀广阔而有力,俯瞰着地面,又飞了下来。
不愿离开。
谢锦均仍拿着那柄剑,系了壶酒,更烈的酒,断魂谷内既没有可口的食物,也没有一饮畅快烈酒,谢锦均一直都想不明白师父究竟是怎么度过了十年的。这样的环境使谢锦均不得不学会了除了武功之外的各种技巧。
这壶最烈的酒就是谢锦均最满意的佳作。
寒暄派,谢锦均站在门前大声喊道:“来人,来人!”
“干什么?干什么?大呼小叫的,找打啊?”两个寒暄派弟子一齐走来,每人手里拿着把出鞘的剑指着谢锦均。
谢锦均不多废话:“我要见你们掌门。”
“干嘛?想来学武就明年九月份来吧,今年不招。”小弟子招招手,故要关门回去。
谢锦均叫住他们说道:“不重要,我也不是很想看见他,你们两个帮我传个话,就说谢锦均出来了,记住我的名字,谢谢小兄弟了。”
“谢锦均?好耳熟。”两个小弟子互相看着对方,突然想起,一惊:“废了咱们好多个师兄手那个坏人!”
随后大喊着撒腿就跑了回去,还不忘关门。
“这么大摇大摆的,真不怕容迹棠有朝一日再对你做什么啊?”
谢锦均转过身,行礼道:“萧掌门近来身子可好啊?”
萧流华坦然一笑:“还是老样子,当年听六公主说你三年后就会出来,遇到了什么麻烦?”
“这确实在我意料之外,第二年的时候遭到不适,动不了说不出话来,就这么像死了一样挺过了一年。”
萧流华一脸无奈:“那帮小孩学有所成后都各自回家,只有你那几位朋友坚持留下来等你,最后若不是皇帝下了命令到我这啊,直到今日也要赖在我这不走哦。”
谢锦均顿了顿问道:“他们学的怎么样啊?”
萧流华:“都很好,只不过六公主经常偷懒,想来又是公主出身有是我派唯一一位姑娘便也没有严加看管,但这小丫头还是蛮厉害的,有时看他与其他男弟子决斗也都不会甘拜下风,输也似赢了一般骄傲。”
谢锦均嘴角微微上扬,偷偷笑出了声。
“这就下山吗?”
“嗯,话传到就好,以后再见。”
“就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前面给你准备了马。”
“谢谢萧叔。”
谢锦均四年没骑马刚上时还有些生疏,险些摔倒在地。
四年过去了,个子也比之前高了不少,当年的衣裳也都不合身了,谢锦均穿着一身破麻布瘫坐在地。
“儿啊,儿啊,你回来怎么不来找娘亲呢,我还是听小蝶才知道你回来的,快让娘亲看看你。我儿可什么时候离开在我身边这么久过啊。”夏慕云跑着来,谢宏平紧着追过来。
夏慕云抹着眼泪,上前抱住谢锦均。
谢锦均被勒的喘不过气,拍着夏慕云的后背安抚着:“我没事,娘亲您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回来了吗?”
夏慕云松开谢锦均,用力打了在谢锦均的肩膀上,谢锦均一个没受住力倒在了地上,夏慕云:“你这孩子,怎么四年连封书信都不给娘亲寄来啊,娘亲还要经常去那沈家通过别家孩子寄来的书信打听你的情况。”
夏慕云捧起谢锦均的脸,左看右看:“瘦了,这小脸还没娘巴掌大呢。”
谢锦均往旁边躲了躲:“娘亲,我现在长大了,不要再这么揉我的脸了。”
夏慕云坐在原地独自的抹眼泪,抽泣着:“我们萧家立下赫赫战绩,出征十多年反倒没看到什么奖励,倒是把自己唯一的儿子搭了进去,成了他人的盾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