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的血,那时候…那个东西已经能与琵琶湖那位媲美了。
平将门所化成的怪物如何,并不被目标是虎杖悠真的太秦公和御浅等人关注。他们仰头打量着蛟蛇身上厚重的鳞片和如水晶一样的突刺,粗略估测了一番其长度后,又瞄了一眼彼此手里的武器。他们陷入了沉思。
——人是限制住了,但现在要怎么砍了对方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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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1
东京千代田区大手町,东京地下铁,大手町站地面
“你这个恶心的家伙果然在这里。是想要捡漏吗?”
“妳才是想要捡漏的那个吧,循子小姐。”羂索并不意外这个披着人皮的女怨灵没有第一时间找上被逼出了领域的平将门,而是找上他,“我只是来看看我家小真的游戏体验感如何的。我可不想因为小真没有玩够,被他撵着到处躲藏。”
穿着花店制服和围裙的循子,并没有和她的同行者一起进入那个结界内,而是找上了躲在一侧关注战况的羂索。即使用上术式,她自身也没有多少正面战斗的能力,因此她也未曾想过凭借自己的能力介入愈发混乱的战场。
“就那几个没脑子的蠢货?真是坏心眼啊,羂索。”循子打量了一圈四周,并没有发现另一个不算熟悉的故人,里梅,她也不在意里梅的突然离开,“你明知道即使杀掉那个小家伙,也无法解除那几个家伙身上的诅咒。”
而且,错误的破除诅咒顺序,只会将一切变得更糟。
“是啊,我刻意隐瞒了真正诅咒他们的人。这大概是因为耍人玩很有趣吧,反正我家小真似乎也挺喜欢这些家伙充当打发时间的乐子的。”
羂索本不在意这些人的,直到四百多年前他被摩罗追杀开始,他逐渐明白了对方喜欢混迹在人类堆里生活的乐趣——他们就像甜点上的彩色巧克力碎屑一样,没什么味道,但能点缀其上,增添几分趣味性的色彩。
羂索看向了那片被烟尘掩盖的地方,他靠在墙上,双手抱胸。
“现在看来,无论是妳还是那几个都要失望了。”他意有所指道。
“现在?”
循子不解,因为场上的情况再怎么看都是已经受到「八塩折之酒」的平将门和虎杖悠真落了下风,只能任人宰割。
“呵。”羂索瞄了她一眼,发出一声轻笑,微微下敛的眼皮巧妙地掩去了眼眸里的嘲讽,“我们啊,和你们这些家里蹲不一样。”
“我们是‘活着’从那时候活到现在的。”
在羂索的话语刚落下,不远处那灰蒙蒙的烟尘突然染上了浓重的血红色,那片血红色的雾气凝结成一片片血红的枫叶,以平将门首冢原址的位置为中心,迅速向外飞散开来。
羂索的身形在这片红枫里屹然不动,他微笑着抬起手,朝着被枫叶覆盖住身体的循子挥了挥。
“能剧里的第五番目,「切·红叶狩」,对所有拥有血肉之躯的物体拥有绝杀的效果。”
“我家小真变作鬼的那个夜晚,用了这个招式‘吃’空了半个纪伊半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