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了,战争却还没结束。
五郎道:“我总觉得这场战争有点诡异。”
孟章不解:“哪里诡异?”
“按照这片土地上的土著们分类,这片土地上的主体民族是夫诸族的淇人,对面的叛军是一名丹真将领带着淇人士卒组成的军队,而我们这边的朝廷军队却是淇人将领带着非淇人的士卒组成。”五郎神色一脸一言难尽。
孟章道:“不论敌方的将领是谁都与我们无关,我们并非这片土地上的土著,这片土地上各个种族与民族的痛苦与我们没有关系,我们只需要确定,何时是我们征服这片土地的时候。”
五郎道:“我觉得悬。”
孟章看向五郎。“为何,叛军不成气候,没有章法,燹朝沉珂已深,不论这场战争谁胜谁负,这片土地都会四分五裂。”
五郎迟疑道:“我还要再看看,叛军对朝廷恨之入骨,但其它地方并未完全对朝廷失去信心,人心,它虚无缥缈又重于山岳。”
孟章实在不觉得这个国家还能有多少人心,但也没与五郎做太多辩论。
号角响起时俩人一起回了军营。
看到俩人回来,陆君道:“燹朝新帝下令,必须在三日内夺回帝都永安。”
俩人都愣住。
经过多日的布局,若无意外,叛军与官军明日将在预定的战场上迎头碰上。
但这段时间不论是五郎还是孟章都见识到了燹朝军队的强大,这是十洲七洋当之无愧的精锐,不论是官军还是前不久还是官军的叛军。
如此精锐的两支军队不约而同的选了最合适的战场,若无意外,按照常理发展,战争必定会僵持住,耗到一方弹尽粮绝,但燹朝新帝的这个命令....除非对面叛军的将领突然脑抽,否则这场战争必定会变成血肉磨盘。
燹朝新帝与将领们大概也明白这一点,因此他们将最危险的任务给了外番军队,而不是自己的军队。
不过,新帝出手大气,许诺的酬劳够高——帝都的财帛子女皆归外番。
冲着这份大气,陆君接受了这个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