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身了。”
五郎拿起一身在身上比了比。“怎样?”
海国最好的裁缝与织工联手裁的华服,自然是极美的,别人穿这身华服必定是人靠衣装,但五郎不同,他穿这身华服是红花绿叶相衬,美如神人临世,美得发光。
美人是红花,华服是绿叶。
杜若遗憾道:“你怎么就是我犹父?”
五郎懵然。“嗯?”
“美人只能欣赏,太可惜了。”杜若感慨道。
不同于一些短生种只是禁止直系通婚,叔侄与兄弟姐妹间仍可通婚,长生种对近亲抓得非常严,血缘不够远,敢发生点什么,法律与道德不要你半条命甚至整条命都是对不起自己的威严。
没办法。
长生种寿命太长了。
一个人活了千秋万载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个人的子孙数不胜数。
最有名的例子便是羽王风洲,死的时候,仅活着的直系后代便超过五百万人。
若不严抓近亲通婚问题,少则一两千年,多则三五千年,长生种族群每个个体之间的血缘都将近如兄妹,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兄妹结合生下的幼崽要么身体有问题要么精神有问题。
个别幼崽生下来可能有问题对族群影响不大,但所有人生的幼崽都如此,那问题就太大了。
五郎道:“就算你我不是亲人,我也只喜欢图南那样的,我们路上用的鲛绡帐篷收在哪?”
“只是猎几只兔和狼,以图南那家伙的打猎本事,半天就能解决,用不着帐篷。”
“万一遇到什么事耽搁了时间,没法在天黑前赶回来怎么办?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杜若道:“有道理,那我去拿帐篷。”
“再借我点钱。”
“我昨天借过你了。”
“用完了。”
杜若无语的去拿钱。
收拾了衣服与帐篷,拿了钱,五郎立刻去找林精城的一流裁缝,要求从不适合打猎的华服改成适合打猎的华服,且明早之前就得改好。
裁缝:“改衣服不影响衣服的漂亮不难,但一天之内改好,且是鲛绡材质....”我觉得你在为难我,
五郎在案上放下一块麟趾金,很标准的兕国通用金币,以黄金铸成,外形如干柿,一枚重八两。
“明早晨钟响起前一定为您改好。”
五郎为防万一,也没走,留在裁缝铺盯着,避免自己放心离开,结果第二天被告知稍等,或是改得不漂亮了。
裁缝:“....”看在你美的份上,我忍。
裁缝一宿未睡,紧赶慢赶在晨钟响起前将衣服改好,五郎借了裁缝铺的房间换上衣服。
白发蓝眸的俊美少年从房间里走出,裁缝与刚到的客人皆愣了一息。
五郎也留意到铺子里多了的人。“从父?你也来做衣服?”
晏摇头。“我不做衣服,是找你找过来的。”
“稍等。”
五郎取出昨日的麟趾金给裁缝结账,再将裁缝改衣服时剪下的丝线布料打包,这才与晏一同离开。
“不知从父要与我说什么话?”
晏看着五郎的模样,感慨道。“你很美。”
五郎微笑:“我知道。”
“那可知图南第一次见你是何处?”
五郎含糊的回答:“大概是她送杜若回辛夷泽时。”
晏摇头。“不是,是桃花集时,你自淮水中游过,她看到了你,见色起意,当即与我分手去寻你。”
五郎:“....”
晏眼神复杂的看着五郎。“一岁前,她与我相识,第一次见我便惊为天人,对我展开热烈的追求。”
“从父想说色衰而爱弛?但从父仍是少壮,当对自己自信些。”
晏噎了下。“我只是想告诉你,图南因我的美貌而追求我,因为你比我美而抛弃我,焉知未来遇到更美之人时,不会抛弃你?”
五郎自信道:“这世上不会有比我更美的人。”
“万一呢?世界如此之大,不论什么样的美人都可能有。”
五郎一脸感激:“从父好意我明白,但我实在心悦图南,不论未来如何,我都能接受,更不会后悔与她一场缘分。”
晏:“....既然你如此想,罢了,我也不会再劝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