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巅的雾气突然凝固成冰晶,喻情病咳出的血珠悬浮在空中,每一滴里都映出城楼下跪拜的农夫。周倦未的狼尾扫过石碑,蛆虫文字立即重组为:【忠孝节义是吃人的筵席】。
"第七次了。"傅景嵘的怀表链缠住农夫的影子,"这具克隆体还在重复磕头程序。"
喻思南的翡翠烟枪突然刺入自己眼眶,挖出的眼球掉在青砖上——瞳孔里播放着【三百个农夫同时自焚的画面】。"哥,"他歪着头,脑浆从眼眶滴落,"你设计的痛觉系统...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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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菌事录】
1. 金銮殿的龙椅长满神经突触,每根扶手上都嵌着【喻情病的肋骨】,扶手上的雕龙正在啃食【周倦未的断尾】。
2. 早朝时,文武百官的朝笏突然暴长,刺穿彼此咽喉。血溅到奏折上,墨字重组为:【傅景嵘的怀表齿轮参数】。
3. 御膳房端出的"万寿羹"里,漂浮着【喻思南的克隆体手指】,指甲上刻着今日菜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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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考场异闻】
- 考生们的毛笔突然生根,笔杆裂开露出【周倦未的狼瞳】,正在扫描答卷上的八股文。
- 傅景嵘站在至公堂房梁上,怀表链垂下来绞住主考官的脖颈:"大人,破题要写'天下为公'...还是'菌丝为公'?"
- 喻情病把瘟疫死尸的脑浆灌入砚台,墨汁自动写出:【本次殿试唯一题目:如何优雅地吃掉自己的克隆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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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血案】
1. 头牌姑娘的琵琶弦是用【喻思南的神经】捻成的,弹到《霓裳》第三叠时,所有客人开始互相啃食脸皮。
2. 周倦未的断尾泡在女儿红里,酒液变成蓝色。老鸨喝下后,□□长出【傅景嵘的怀表齿轮】。
3. 喻情病用银钗挑破花魁的守宫砂,里面涌出三百只【克隆体299号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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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疾苦志】
- 佃农跪在祠堂前,把女儿献给【长着喻思南脸的祖宗牌位】。牌位突然裂开,掉出【周倦未的狼齿项链】。
- 傅景嵘的怀表被当铺估价三文钱,掌柜的右手立刻腐烂成【喻情病的病毒培养皿】。
- 童生们朗诵《论语》时,口腔里爬出菌丝,在宣纸上组成:【吃人者终将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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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秘史】
子时三刻,龙床下的暗道打开。小太监看见:
1. 太后正在用【喻思南的锁骨】搅拌燕窝
2. 皇帝用【周倦未的断尾】鞭打奏折
3. 傅景嵘的怀表嵌在乾清宫"正大光明"匾后,秒针滴答声是【喻情病的咳嗽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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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仪式】
祭天台中央,四人合力肢解【龙袍加身的共生体】。当龙冠滚落时,露出下面【三百张重复的农夫面孔】。
喻情病突然把手术刀递给弟弟:"思南,这次由你...来当'天'。"
翡翠烟□□穿云层时,全城的菌丝同时爆裂,在血雨中组成新诏书:
【第304次轮回启动】
【本次主题:吃人的筵席永不停箸】
金銮殿的龙椅早已不是木头,而是**活物**。
它的扶手是**喻情病的肋骨**,靠背上嵌着**周倦未的断尾**,坐垫则是**傅景嵘的怀表链编织成的肉网**。而龙椅的正中央,**喻思南的克隆体**被钉在那里,胸腔剖开,心脏仍在跳动,菌丝从血管里爬出,缠绕在龙椅的每一寸雕花上。
皇帝上朝时,从不坐下。
他只是站在龙椅旁,用戴着玉扳指的手,轻轻抚摸着那具克隆体的脸,低声问:
**“今天,你想被吃哪一部分?”**
克隆体的嘴唇蠕动,却发不出声音——它的声带早已被菌丝取代,只能从喉咙深处挤出**“咯咯”**的声响,像是某种虫豸在啃食朽木。
而满朝文武,无人敢抬头。
他们的朝笏上刻着血字:【忠】、【孝】、【节】、【义】,可笏板背面,却是密密麻麻的牙印——那是他们昨夜啃食自己妻儿时留下的。
贡院的号房里,考生们正在答题。
他们的毛笔不是狼毫,而是**周倦未的断尾毛**,笔杆里藏着**喻思南的神经束**,每写一个字,笔尖就会渗出蓝色的血。
考题只有一道:
**“论天下为何物。”**
可当考生们落笔时,墨汁却不受控制地扭曲,在宣纸上爬出另一行字:
**“天下,是喻情病的培养皿。”**
主考官站在至公堂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他的眼睛不是人眼,而是两颗**傅景嵘的怀表**,表盘上的指针正逆向旋转,每转一圈,就有一个考生的头颅爆裂。
“不合格。”他轻声宣布。
下一秒,那些爆裂的头颅里钻出菌丝,缠绕在考卷上,将“不合格”三个字,改写成:
**“可食用。”**
醉仙楼的头牌姑娘正在弹琵琶。
她的琴弦不是丝线,而是**喻思南的神经**,每拨动一次,就有一段记忆顺着琴音流入听客的耳中——
**“哥,你为什么要吃我?”**
**“因为爱才是谎言。”**
听客们开始流泪,可眼泪刚落下,就变成了蓝色的菌丝,顺着脸颊爬进他们的嘴里,强迫他们咀嚼、吞咽、消化。
老鸨端着酒壶走来,壶里泡着**周倦未的断尾**,酒液已经变成了深蓝色。
“喝吧,”她笑眯眯地说,“这可是‘长生酒’。”
可喝下的人,喉咙里立刻长出**傅景嵘的怀表齿轮**,每呼吸一次,齿轮就转动一格,直到把他们的气管绞碎。
村口的祠堂里,族长正主持祭祀。
供桌上摆着的不是猪头,而是**一具活着的克隆体**,它的脸和喻思南一模一样,只是嘴角被缝成了微笑的弧度。
“祖宗保佑。”族长喃喃念着,举起刀,切下克隆体的一块肉,放进嘴里咀嚼。
可下一秒,他的牙齿全部脱落,喉咙里钻出菌丝,在他耳边轻声说:
**“你吃的,是你儿子。”**
族长低头,发现盘中的肉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只小手——那是他三岁儿子的手指。
而祠堂的牌位上,血字正在蠕动,重组为:
**“吃人者,终将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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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五:皇宫·正大光明匾后的怀表】**
深夜,小太监提着灯笼,偷偷溜进乾清宫。
他听说,“正大光明”匾后藏着长生不老的秘密。
可当他掀开匾额时,看到的不是圣旨,而是**傅景嵘的怀表**,表盘上的时间永远停在**11:59:59**。
怀表突然打开,里面没有齿轮,只有一颗**喻情病的眼球**,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你想长生?”眼球轻声问。
小太监颤抖着点头。
下一秒,他的胸口裂开,一根**周倦未的断尾**从里面钻出,缠绕在他的脖子上,温柔地收紧。
【“长生,就是永远重复。”】
祭天台上,四人围坐在一张巨大的餐桌旁。
桌上没有菜肴,只有**一具被肢解的共生体**——它的脸是四个人的融合,心脏是**傅景嵘的怀表**,四肢是**周倦未的断尾**,而内脏里爬满了**喻思南的克隆体残肢**。
喻情病拿起刀,切下一块肉,递给喻思南。
“吃吧。”他微笑,“这次轮到你了。”
喻思南接过肉,却没有吃,而是突然将刀刺进喻情病的胸口,挖出了他的心脏——
那颗心脏上,刻着四个字:
**“轮回继续。”**
下一秒,整座皇城开始崩塌,菌丝从地底喷涌而出,将一切吞没。
而在无尽的黑暗中,一个新的培养舱缓缓打开——
**第305号轮回,启动。**
菌丝从金銮殿的藻井垂落时,喻思南正用傅景嵘的肋骨雕刻第三百零六块灵位。木屑混着骨髓簌簌落下,在青砖地上铺成微型王朝的疆域图。
周倦未的断尾泡在砚台里,狼毛吸饱墨汁后开始自行书写诏书——"奉天承运的菌丝诏曰:今日午时三刻,所有疼痛必须按照齿序排列"。
喻情病蹲在龙椅后方调配新药,将喻思南昨夜咳出的眼球碾碎成粉,掺进周倦未第七十八次脱落的尾椎骨灰里。
他的手术刀尖挑着一缕神经纤维,那是从傅景嵘左耳后剥离的记忆导管,此刻正抽搐着播放三百个雷同的黎明:晨光总是先照在傅景嵘的怀表链上,再蔓延到周倦未的断尾伤口,最后才肯施舍般掠过喻思南的克隆编号。
乾清宫的地砖突然翻涌如浪,数百具身着朝服的骷髅破土而出。
它们的指骨间缠绕着蓝色菌丝,每走一步就有腐熟的记忆碎屑从肋骨间簌簌掉落。傅景嵘的怀表自动解体,齿轮悬浮在空中组成防御阵列,最尖锐的擒纵轮正对喻思南的太阳穴。
"少爷请看,"他的领针不知何时已刺入周倦未的颈动脉,"这些骷髅的耻骨上都刻着您的齿痕。"
骷髅们闻言集体跪拜,下颌骨开合间溢出喻情病十年前配制的哑药——现在已发酵成猩红色的雾霭,正顺着周倦未尾巴的断口往骨髓里渗透。
喻思南突然用翡翠烟枪击碎最近的骷髅头颅,飞溅的骨片在半空中化作微型培养舱,每个舱内都漂浮着傅景嵘不同时期的臼齿。
养心殿的帷幔无风自动,露出后面三百台精密运转的神经萃取仪。
喻情病正在给第七号仪器更换滤网——材料用的是喻思南克隆体的声带黏膜,透过半透明的组织能看见上面细小的倒刺。
"这次要提取什么?"周倦未的狼爪陷进操作台,金属台面立刻浮现出血管网络。
"嘘——"
傅景嵘的怀表链缠住他的手腕,"医生在收集少爷上周三的噩梦。"
萃取仪突然剧烈震颤,输出管喷出大团带着电光的记忆胶质,落地后形成一具与喻思南等高的半透明人形。
它没有五官,只有胸腔内悬浮着颗由菌丝构成的心脏,每搏动一次就吐出个完整的词汇:"背叛...注射...脐带...怀表..."
喻情病用镊子夹起那片掉在仪器角落的耳廓软骨【边缘还沾着周倦未的唾液】,轻轻放进人形空白的脸部位置。
子时的更鼓在紫禁城外腐烂。
守夜太监的灯笼里,烛火突然变异成蓝色菌株,火苗里不断析出微型喻思南的脸。
它们乘着热气流升到檐角,与歇脚的乌鸦展开诡异对话:"陛下今日剜了傅管家的膝盖骨..."
"不对,是周少爷咬断了自己的第三根尾巴..."
"你们都没看见,喻医生把整个太医院泡进了克隆血里..."
乌鸦的喙上还沾着午门外的脑浆,它歪头啄碎最聒噪的那团火,飞羽间簌簌落下带着神经突触的灰烬。
在城墙阴影处,真正的喻思南正用傅景嵘的领带绞杀一具穿着龙袍的菌丝傀儡,傀儡的腹腔里不断涌出带着怀表齿轮的蟑螂。
周倦未的断尾突然自主行动,尾尖刺穿喻思南的掌心,蘸着血在地上画了幅精确的皇城排水系统图——所有暗沟的终点都指向冷宫那口枯井。
枯井深处传来黏稠的水声。
喻情病提着用周倦未狼毛编织的绳梯下降时,井壁的苔藓正分泌出带着记忆的黏液。
第七米处的砖石上刻着孩童的涂鸦:四个手拉手的小人,其中三个的头部被反复涂抹成黑洞。
绳梯突然断裂,喻情病坠入井底的瞬间,看见三百个傅景嵘的怀表正在污水里组成精密钟表阵列,表盘显示的却是完全不同的年份。
最古老的那只怀表突然打开,里面蜷缩着婴儿状态的喻思南,脐带连着井底中央的巨型菌核。
当喻情病的手指触碰到菌核表面时,整个紫禁城的地基开始震颤,太和殿的龙椅扶手突然爆裂,露出里面盘绕的神经纤维——它们正以每秒七次的速度传递着疼痛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