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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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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我看到的便是洁白的天花板,淡淡的消毒水味飘入鼻中。

这是……医护室?

我疑惑的想,而后费力地坐起身。

身体酸痛,好似所有的疲惫都集中在这一刻。

我看了看四周,才发现自己并不是在学校的医护室里。

我迟疑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映入眼中的不再是丑陋膨胀的墨绿色手臂,而是穿着蓝白条纹病服的手。

“咔嗒”一声。

我转头看去,是拿着食盒的龟森女士,我仔细打量着龟森女士,她的身上早已没有一丝一毫的怪异之处。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对方瞧见我,微微一愣,惊讶地眨了眨眼睛,而后露出惊喜、放松的笑。

“你终于醒了。”

龟森女士将食盒放在床头柜上,坐在椅上,那双温和的眸子里隐隐闪着泪光。

“我不应该在这时邀请你出来的。”龟森女士愧疚地说,“这样你就不会受伤了。”

我能理解龟森女士的想法,但是,“做出接受邀请这个决定的是我,你也不可能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所以这不是你的错。

余下的半句话,我莫名吐不出口,只能咽下。

龟森女士没有回复,只是极浅地笑了笑,便将小桌子架上,把食盒打开,“你已经昏迷了一天,吃些东西吧。”

我点了点头,下床洗漱——期间我拒绝了龟森女士的搀扶,我自觉自己并没有脆弱到那种程度——这才拿起龟森女士递过来的勺子。

龟森女士带来的是白粥,虽然过于清淡,但是对于带病之体却是适合的,而且这粥还是热乎着,一口下去,觉着身体也暖了。

等吃完后,龟森女士只是将食盒收起,而后有些犹豫地看着我,我看出了她的徘徊,便率先开了口:“你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吗,龟森女士?”

听到我的话,龟森女士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稳定情绪后才又睁眼看向我,“待会儿那些警官会来找你问话的,如果你不想的话,我便尽力替你回绝。”

警官?

龟森女士的话语让我不由得回想起当时的情景。

只是脑中的记忆太过暧昧,只依稀记得当时在场的部分人确实非常有计划性,更加具体的,则忘记了。

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需要被他们询问的地方,我也算不得是受害者,真正的受害者是龟森女士才对。

想到这里,我看向了她的脖颈——那里曾被歹徒掐住。“你的伤好了吗?”我问。

龟森女士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喉咙,神色不明,在注意到我的眼神之后,才勾起嘴角,“不过是小伤而已。”

她说着,忽然叹了口气,“倒是你啊。”她的脸上带着些悲伤,“阿托利斯呀,你多少爱惜些自己……不疼吗?”

她怜惜怜爱地看着我。

我没有想到她会这般问我,楞住。

疼吗?

我问自己。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这双手不像是剑士的手,没有伤痕,没有茧子。伤痕似乎无法在上面留下。

握紧拳头,我深吸一口气,扯起微笑看着龟森女士,“没关系的,龟森女士。”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想。

虽然无法隔绝伤痛,但是,伤痛痊愈得很快。

“只是恢复的时间有些长而已。”

我这么说,但是龟森女士并没有笑。她只是看着我片刻,便移开了头,不再看我。她的呼吸声也变得有些沉闷,但是表情并没有变化。

可笑、怜悯……?还是其他?

我不得而知,对此,我选择转移话题,“我们大约什么时候去警局?”

龟森女士闻言转头看向我,深色眸子带着惊讶,似乎是没想到我会这样说,“你的伤还没有好,先躺下吧。”她走过来,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双手微微用力,将我往升起的床板上压去。

“警官们会过来的。”

她说。

内心微妙地感觉到了不安。

不,也许这些都是正常的程序。

我试图将这不安消去。

说到底,我也从未接触过警官和警局,无论是哪个地方的。

这只是正常程序罢了。

我再一次想着。

门外传来有些嘈杂的声音,我抬头看去,门被打开,随即进来了两个人,一大一小。

妆容华贵的女性看着我,惊讶地眨眼,随即轻笑,“你终于醒了,阿托利斯君。”

熟悉的声音,是赤司夫人,——有着身份地位的“高贵”之人。

“承你吉言,赤司夫人。”我假笑着回道。

她挑眉,脸上的笑容意味深长,微微弯腰对着身边的孩子低语,那孩子看着我,又看了看赤司夫人,在得到赤司夫人的点头肯定后,走到床边,“阿托利斯君,下周我们要举办宴会,你可以来吗?”

我冷冷地看了眼赤司夫人,对方笑吟吟地注视着我,就好像这些话并不是她示意这孩子去说似的。

卑鄙。哪怕跟神华绫那个笑面狐狸有所区别,但终究不是省油的灯。

我低叹一声,看向明明无比幼小却像大人一样一本正经的孩子,“赤司征十郎。”我唤着他的全名,但马上觉得这样似乎太过冷冰冰了,便又唤着他的名字,“征十郎。”

“抱歉哦,我的行程早就被安排得满满当当了。”

那双蔷薇色的眸子没有任何变化。

“你的伤下周就好了?”

赤司夫人出声问。

这应该是一个有些禁忌的问题。

我注意到龟森女士开始警惕,注意到赤司夫人神色不明。

按照常理我应当是将其糊弄过去,但,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被掩藏的东西,时间久了便会变了质。

“因为我是咒术师。”我笑着说,扭曲的愉悦漫上心头,声音像是脱离了控制,不可说出的言语不断从我口中蹦出,“事实上,我的恢复已经是极慢的了。”

残余的理智让我没有将家入的存在说出去,不过,仅仅是这些,应该足够了吧。无论是好奇还是警惕,都无所谓。

赤司夫人眼神微变,笑容也变得有些危险,“咒术师皆如此?”

龟森女士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张了张口,又闭上了,任由我说,“是的。”

我注意到在我肯定她的问话之后,她的手微微用力,在衣袖上留下了痕迹。

“阿托利斯君,在你们眼中,这个世界是怎么样的?”赤司夫人并没有就着我的话问下去,反而问了看似毫无关系的问题。

——只是看上去毫无关系罢了。

喉结滚动,喉咙开始发痒。

这个世界在我眼中还能是怎样的?

神华绫、庄司夫妇、咒灵、孩子们……所有人的面孔在我脑中快速闪现。

“自然是肮脏不堪的,混沌的恶意交织着盘旋着。”

那双眸子微微睁开,嘴也下意识微微张开,赤司夫人倒吸了口气,才勉强笑着,“那可真是辛苦呢。”

“比起我,我的前辈们才更加辛苦。”

赤司夫人的情绪低压,笑声似乎也有些勉强。

我看出她已经有了离去的想法,只是碍于礼仪才没有出声。但她的情绪明显不是担忧,也不是恐惧,而是焦急。

我故意打了个呵欠,露出疲倦的姿态。

赤司夫人见此,语气温和地朝我道别,牵起孩子的手,只是在要离去时,她忽然转头问我:“你,爱这个世界吗?”

我不语,赤司夫人却像是明白了什么,长吁一声,“原来如此。”便离开了。

随着她离开,所有力气似乎从我身体里被抽走,我感到深深的疲惫,龟森女士忽的开口:“这么问没关系吗?”

“嗯。”我应了一声,“赤司夫人不是愚笨之人。”

我听到她叹了口气,“阿托利斯,你到底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

我茫然地眨了眨眼。

实际上我也并不清楚,我想让赤司夫人去做什么。

可能是想让她对咒术界警惕,也可能是想让她想方设法插手咒术界,亦或者,我纯粹只是想让人知道某些事罢了。

那些死于咒灵手中、为了人类而献身的咒术师们,不应该被掩藏,那些早已习惯指使他人的高层,不应该如此得意。

——不过一切都只是美好的设想罢了。

最大的可能是,赤司夫人会装作今天什么都听见。

龟森女士将床板放下,我顺势躺下。

赤司夫人最后的话语在我耳边回荡。

爱?

我闭了闭眼。

这个问题毫无意义,连同答案也毫无意义。

意识变得混沌,我再度睡了过去。

有力的脚步落在瓷砖地面上,发出响声,将我从睡梦中惊醒,坐起来后,以手为梳,让自己的面容看起来不那么糟糕。

门被打开了,几个身体健壮的男人走进来,“你好,阿托利斯先生,我们是警部。”为首的男人将带有樱花印记的证件拿出来,朝我示意。

“你好,警察先生,请问你们是想要了解什么?”

男人说明了自己的来意。言简意赅,更简洁的说法便是昨日的犯人表示见了我才会招供。

招供,这个词让我觉着昨日的犯人背后牵扯的案子有些严重,不过,是与我无关,也是我无法插手的事情。

思及此,我掀开被子,拿起床头的衣服,说了声便到卫生间将衣服换上。

“阿托利斯。”龟森女士出声叫住了跟在警官身后的我,“需要我一起去吗?”

我转过头,眼前的女性仿佛聚集了世间所有美好的词汇,美丽、端庄、包容,“没事的,龟森女士,只是见上一面而已。”

她看着我,眼含悲伤,“路上小心。”她说。

我无端觉得心慌,但前方的警官已经停下脚步,疑惑地侧头看着我,我抿了抿嘴角,最后只是笑着应了一声,“嗯,我会的。”

我坐上了警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一名警官开口安慰:“不用紧张,你没有放下任何错,面见犯人时我们也只是让你待在附近而已。”

我不再以手撑脸,端正坐姿回视那名警官,“我自然是相信你们的。”他顿时微红脸,露出有些憨厚的笑。

警车穿过市区,声音变得多了起来,而在那其中有一道声音异常熟悉,我顺着声音看去,入目的是挂在大楼外的巨大屏幕,屏幕上正放生讨论的是神华绫。

对方说自己要将自身绝大部分财产全部投入公益事业里,我看到有行人停下脚步看着屏幕,口中发出赞叹声。

屏幕上的神华绫此时笑吟吟地接受众人对她的夸赞,偏偏又做出一副故作推辞的模样。虚伪地让我想吐。

许是我的目光太过关注,先前那名警官疑惑地问:“你在看些什么?”顺着我的目光看去,他“啊”了一声,继而感慨:“你原来是在看神华女士啊。”

“你知道她?”我看向警官。

“大部分人应该都知道她的,时常做一些公益活动,是个十足的大善人。”

“是我孤陋寡闻了。”我低笑。

大善人?这太可笑了,没有人知道她的真面目,所有人全、都把她奉上高位。

我本以为神华绫至少会得到惩罚的,但结果她的风头反而盛了起来,什么惩罚都没有。

无法理解,为什么高层会直接让她离开。她是勾结咒灵之人,罪不至死,却也罪无可赦。

——但她偏偏出现了众人面前。

无论原因为何,这一定是高层拍案定下的事情。

高层已经没救了。

我闭眼用手撑着脸,胳膊肘放在车窗沿底部附近,以防让他人察觉到我此刻的情绪。

不知过了多久,警车终于到底目的地,停了下来。

我跟在警官的身后,来到了审讯室。

审讯室里唯一一个犯人听到动静,转过身看向了我,“你终于来了。”他的情绪有些激动,凑近玻璃,那双黑得出奇的眸子就那样直直地看着我。

警官皱眉,打开牢门,挡在我身前护着我走进去。

“人也见到了,你现在应该说了吧。”警官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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